比起复仇,更想要真相。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面罩微微颤动了一下,博士缓缓起身。“……罗德岛会给您真相的,托洛茨卡娅同志。请给我一点时间。” “好。”她微笑,带着墨菲斯托式的讽刺意味。“最后一个问题,罗德岛的博士,您的嘴巴没事吧?” “承蒙您的关心。”博士用略微含混、分不清卷舌音的乌萨斯语说。“我想这并不妨碍我的工作。” ------------------- ……我在哪? 是天堂么?居然有可以敝体的被子和床褥,不是冰冷的刑床,也没有那些该死的伪具和机械手。白金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随即她意识到自己还在牢房里。她甚至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在母舰还在炎国控制区停靠时,她曾经随同博士在这里申饬整合运动残余的战俘,想想却是将近两年前了。她依然一丝不挂,身上唯一剩下的靴袜也被剥光,赤裸的脚踝被一双脚链束缚着,双手也被同样的镣铐固定在了身后。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感到被小看,镣铐的内侧都有软质的布料内衬。被细铁链链接的项圈则将她的行动范围限制了床头。她赤裸着被铐在这里,就像是卡西米尔王公豢养的性奴,像动物一样被拴在床上,只待主人什么时候兴致来了临幸她的身体。她自己甚至也曾应邀“品尝”过这种奴婢,只是她拒绝了。 她恶狠狠地想到,自己当时就不该扭头离开,应该找一个有栗色头发和褐色眼瞳、身材偏瘦的女奴,或许是个黎博利,或许是个阿戈尔,反正总要欺在身下狠狠蹂躏到她哭告求饶才好。 “呀,白金大位,您醒了?” 什么!她下意识绷紧身体,却忘了身上的束缚,这令她的身子如同鲤鱼打挺一般在床上震动了个来回,薄薄的被子被甩脱了,露出大片大片白嫩姣好的肌肤。白金勉强抬起头,这才看见牢房里居然还有一张床,只穿着小衣的赛诺蜜正坐在那里。扎拉克女孩的手上同样戴着镣铐,只是仅剩的内衣十分整齐,精神状态也还算好,总之比起狼狈不堪的白金级刺客从容很多。 “砾,你怎么也……?” “当然是因为你啊,白金大位。”砾站起身,高跟靴踏在牢房舱室冰冷的地板上咚咚作响。她走到白金的床边坐下,女孩温热的肌肤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与你同期上岛的人都被审查了,我也被指控成了间谍。” “呵,那还真是对不起啊。”躺在床上的白金翻身向内,不想让砾察觉到自己心尖那一瞬间的刺痛。随着这一个翻身,被子彻底从她身上滑脱,库兰塔女孩健美匀称的雪白身段完全暴露在砾的面前,除了胸部不甚令人满意外,那身体美好到足以教奴隶出身的女孩心生嫉火。但砾仿佛没看见一般,翘起一只腿坐在床沿,自顾说着:“说来真搞笑呢,白金大位,您还记得我们和蓝毒小姐打赌的日子么?那时候我想,如果我赢了白金大位,成了博士夫人,那该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 白金依然沉默着。砾又说:“可是现在,你我都没机会了呢。且不说博士好像是个女人,恐怕我们现在也只有等待处决了的份儿了吧?您还好,无胄盟或许会来救您。只是我,或许这一次便无处可去了……”她越说越抽噎,不自觉地淌下几滴眼泪。白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面对墙壁装死,期盼着砾自讨没趣后自觉退开。 可有一件事儿却偏同她作对。 “嗯……”白金错动了下修长的双腿,白色的马尾不自主地上下抖动了两下。她想要起身,却扯得脖子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她深深吸了口气,闭目试图睡过去避免渐渐涌上来的尿意。但小腹微微的臌胀还是令她无法入眠。她预感自己将要憋闷不住了,却又不肯在砾面前失态。纵使知道自己的裸体已经被对方看光,但女孩基本的羞耻心依然还留存在她的心里。她来回磨蹭着腿儿,甚至将马尾夹到双腿间,拼命消解着,却只是越来越明显。 “啊,白金大位,您要如厕么?”砾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她拼命摇摇头,但这却令她的下身愈发急躁了。她甚至感觉一两点水珠从那里渗了出来,润湿了尾巴。再这样下去的话,可就要当着砾的面…… “白金大位,我这里有便盆。”耳边传来砾走动的声音,器皿底部撞击地面的轻响。那是能令她解脱的东西。她再也忍不住了,在砾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身,脖颈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果然稍微离开床位她就不再能迈出一步,只能在床边蹲下。砾要帮她把尾巴撩起,她坚决拒绝了,自顾一扬臀,尾巴便稳稳搁在了左边大腿上。 可是……排不出来。 “砾。”她说:“转过身去。” “我怕您滑倒,白金大位。”扎拉克女孩笑着,似乎没看见白金那快要杀人的目光。白金蹲在便盆上,腹部的胀痛令她有隐隐的晕厥感。但在这个曾经与自己身份有云泥之别的下位骑士的注视下,她依然根本无法放松。耳边传来软软的呼气,是砾又贴了上来,赤裸的肌肤彼此磨蹭着,她轻轻在白金的耳边吹着气,手顺着她完美的腹线不怀好意地向下滑去。“现在我们都是牢房里的一块肉了,您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咕……放开……”完全无意义的挣扎此时反而成了催化剂。粼粼的水声从身下响起。白金感觉自己的脸如若发了烧,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砾拥住她,感受着女孩的身体随着迅速排热的微微颤抖。过了一会,白金肩胛稍微用力,一把撞开砾,飞也一般爬上了床,用双足足尖勾住被子盖住自己,把脸埋在了荞麦枕里一言不发。她的舌头轻轻顶住了口腔里的刀片,如果这个扎拉克敢蹬鼻子上脸,她非要刮花了她的脸不可。 砾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端起便盆离开了。 “白金大位?” “……” “白金大位?” 烦死了!她愤怒地睁开双眼,铐在身后的双臂酸痛着,令她起身尤为困难。她索性只是用身体将薄薄的被子卷成一个筒,进一步把自己封在里面。管她什么砾呢,你个死老鼠喜欢喊自己喊去好了。 “白金大位,吃饭了。”臀后传来温暖的触感,砾又坐在了她的床沿。她依然抗拒着,一动不动。 “凯尔希医生临走前说,明天还要继续来问您。您就吃点吧,要不然明天也没力气……” “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她爆发了,猛然翻过身向她吼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流泪。凯尔希,怎么又是那个老女人,博士呢?她明明记得自己那一箭是朝衣袂钉的,难道出了什么差错?不,不会的,如果有差错从当时的手感绝对就体会到了。可是博士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见自己? 砾似乎呆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被镣铐束缚在身前的双手端着餐盘,不知所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白金愣怔了一下。只见扎拉克骑士像是受了很大伤害一样,把餐盘放在地上,瘫坐在床上,捂着脸抽噎着。泪水从她的指缝里落下。白金心里本来应该感到报复般的痛快,但自责不可避免地攀上了她的心尖。她在做什么啊?明明面前的女孩是因为自己才被连累关在这里,却从未对自己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抱怨啊。自己往她身上撒气,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可是。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白金从来没安慰过任何人,她是刺客,她的行踪是卡西米尔草原上的风,风是没有也无须依靠的,即使她将死亡或利益带给不同的人,她也永远只是一名无着落的过客。 她没有过朋友。 砾擦干泪水,畏畏缩缩地端着餐盘,轻手轻脚地放在白金床边。她蹑手蹑脚的样子让白金觉得有些可笑,仿佛随时害怕白金发作把餐盘掀翻。那是罗德岛最普通的工作餐,居然不是卡西米尔喂老鼠的牢饭。她嗅了嗅,没有常见的药物味道。 “喂给我。” 本来不想如此颐指气使,但说出来依然是这样的语气。砾如遇大赦,小心地用塑料做的一次性餐勺把食物送到双手铐在背后的白金嘴边。或许是防止餐勺被留作凶器,这种塑料勺非常薄,稍微过分的承重就会让勺柄弯折。砾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着食物小心地不要洒落,手指间或擦碰上白金樱粉色的薄唇。一不小心,有饭粒洒在白金雪白的胸口。砾吓得哆嗦了起来。 “傻瓜,捡起来啊。”白金看着砾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由有些开心。砾的手指在白金的胸脯上游走着,一一捡起那调皮的米粒,白金的面颊也渐渐攀上了红晕。不知不觉,两个女孩的嘴巴就悄悄地阖到了一起…… 或许是刚刚吃到的东西勾起了压抑了整整三天的食欲。白金尽力品尝着砾的嘴唇,吮着下位骑士的唾液。而砾也半推半就地给予回应。她戴着镣铐的手抚摸着白金残存着蹂躏痕迹的身体,在留有伤疤的敏感地带娴熟地按压着,似乎这就能消解这几天积攒的疼痛似的。白金也尽力地将自己被束缚的身体送出,分开双腿,呼唤着砾进入自己。 砾的手法非常老道,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下位骑士曾有过某些不堪言说的经历。对于卡西米尔国民院里有钱的老爷来说,骑士不过是非常广泛意义上的工具罢了。仅仅是两根灵活的指节,其上的刀茧便能剐蹭着密道的软肉,让白金体会到完全不同于伪具摧残的快感。白金的液体很快就把简单的床褥弄湿了大片,她贪婪地吻着砾的唇,上方和下方的水声同样迷人。 “抱歉……白金大位……我也忍不住了……”白金到了一个小高潮,她的脑袋抵在砾身上,急匆匆地躺平身体让砾施为。砾匆忙褪下身上仅存的布料,拉下亵裤时长长的淫丝在空气中曳动着。由于脚链的缘故她们没法完全张开腿容纳彼此,便只能互相倒转过来,用嘴巴做着抚慰。砾的舌头也很灵活,稍大的门牙还轻咬着白金娇嫩的阴蒂。而白金虽然没有太多这样的经验,却也仔细体会着砾给予自己的手法,现学现卖地抚慰着砾。没过多久,随着彼此先后抵达高潮,白金紧绷了太久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她把砾拥在怀里,她们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然是凯尔希一个人来。 “啊!” “老太婆,你就这点……啊!”刑床上机械臂的鞭子狠狠抽在白金的大腿内侧,雪白的地方现在已经是道道青紫。更多的神经药剂被伪具注入她的下体和肠道,半透明的白色粘液在伪具拔出的咕叽声中逆流出来,冰冷的感觉侵彻了鞭刑的新伤,令她一阵战栗。她的双手连同白色长发被扎在一起高高吊着,裸露的香腋和肋下无时无刻不被机械刷和神经药液伺候着。双足的足趾被细铁链分开,每一个足缝和足心几乎无间断的瘙痒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凯尔希冷漠地站在一边,看着手表。 “咔哒。”刑床暂时停止了运作,白金剧烈喘息着,整个人摊在将她固定的那些束缚下。香汗、泪水和唾液让她上半身的皮肤光可鉴人,用手一碰便能带起银白色的拉丝,如涂了一层精油般愈发惹火。 “想好了没有。” “我……我说。”白金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不定。“在不久前,我收到了……无胄盟的信息……” “不久是多久?”凯尔希蹙眉,但白金好似没看见。她脱力的身体无谓地挣扎着,想要再靠近凯尔希一点。“你知道他们告诉我什么吗,老女人?” 凯尔希不言语,但微微扬起的眉毛已经让白金很满意了。她颤巍巍地深吸了一口气,对凯尔希大声道:“他们说下次遇到你,一定先找十个二十个男人,非得把你老到不出水的骚穴和屁眼肏烂,肏得你跪在地上舔着精液求插不可!” “啪!”刑床在不动声色凯尔希面前又开始作用。白金的上半身被猛地拉平,两根更大且在中段带着旋转颗粒的机械伪具迅速找上了她的双穴。甫一插入立刻让她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老女人,我要见博士!如果她不来,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咿咿咿啊啊啊!”下体如喷泉一样把刑床后方的地面弄得刚下过雨般斑驳不清,白金奋力向凯尔希喊道。 “博士不会对你开出的任何更低的价码做出不该有的反应。”凯尔希面无表情。多么可笑啊,若不是我在这里,恐怕现在你的尸体都已经被那个恶灵剁碎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会信你的,老女人,我是绝对不会信你的!我知道二十年前你在卡西米尔和维多利亚中间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啊,咕……咳……咳……”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了,想低下头,但被束缚住的头发令她的头皮撕裂般的痛。泪水和口涎混在一起,让她的脸成了风雨过后的玫瑰花蕾。 “我经历过很多事情,知道很多大地上的常识。但其中不包括道无胄盟的刺客居然知道‘肮脏’。”凯尔希反唇相讥。白金哑口无言,只是喘着粗气。 “博士受伤了,还在恢复中。你明知如此。如果你这样要求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无胄盟的救援,那你可以停止了。那支乌萨斯人组成的军队已经从各地向这里集中,无胄盟不会为乌萨斯的内政而拼上性命,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更不会因为一点金子就让自己的利刃折损。” 可恶……白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辩不过这不死的老猫,她现在似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实交代真相。她舔了舔嘴里的刀片,不行,绝对不行!她知道自己早就是一枚弃子,无胄盟备选的白金从来很多很多,一个死了,另一个会顶上去。正因如此,她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活路。她是为她自己而闭上嘴巴的,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刑罚逼出话来。她盘旋着如何让凯尔希恼羞成怒,最好甩门而去,那样博士就不得不来了。但凯尔希的面色沉静如水,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早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不打算屈服。 “老太婆,你给我……咕啊……嗯……哈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啊……”肺里的空气不停从胸中泵出,根本控制不出。她凄惨的尖笑逐渐变成了咳嗽,随即转为破风箱一样的尖啸。当她的嘴唇渐渐青紫的时候,一切终于停了下来,她肋下和腋下的皮肤都已经被坚硬的刷毛生生磨破,向外渗着血珠。凯尔希让Mon3tr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回牢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金大位,白金大位!” “咕……别叫我……什么大位……我还活着?”她费力地睁开眼皮,首先看到的是几乎跪在床前的砾。想说话,但喉咙似乎有炭火在烧。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但浑身都在痛,火辣辣的痛。皮肤和床单只要稍微接触,立刻就像是辣椒粉涂抹在上面。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想要重新昏过去。 “她又那样对您,太狠了……呜……”砾还在抽噎着,居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酒精和棉签,麻利地给白金的伤口做着消毒。 “哎呦!” “抱……抱歉……” 你还不如给我一巴掌把我再打昏过去算了。白金痛苦地想。从她身上揭下的被子都泛着一层可怖的淡粉红色。棉签则是鲜红的。 “别弄了,最起码这里是罗德岛,如果不想让我死,他们是不会放任我感染的。”在好几次几乎不下于拷问本身的酒精擦伤口后,白金坚决地推开了砾的棉签。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她和这个曾经的下位骑士的距离离奇地拉近了。 “别折腾伤口了,跟我聊聊天吧,骑士赛诺蜜。” “聊什么?”砾从善如流地放下了酒精和棉签,白金目送她把这两样东西塞进床垫下。“聊聊卡西米尔吧,你之前侍奉的军官老爷,或者骑士竞技,什么都行,只要别扯那个老太婆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哎呦!” “好的。那就谈谈骑士竞技吧?”获得白金的首肯,砾也愈发大胆了起来。她轻轻给白金赤裸的身体盖上被子,和昨天一样坐在床沿,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磨蹭着白金的大腿。“我之前在舰内听新闻说,下一届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据说泰特斯·白杨要复出……” “哈?那个吃脏钱的左手骑士?”对砾的揩油毫不在意,甚至还从被子下伸出手拉住了砾。白金眼中满是惊讶。“他不是大赚一笔后完美退役了吗?” “我也是听说而已……也可能是腐败骑士和凋零骑士。说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去过了。”砾摩挲着白金的手,有些黯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的,砾的手就完全伸进了被褥里。和昨天一样,一切水到渠成。 “哈……唔嗯……啾……” “嗯……啾……”嘴巴分开,带出一根淫靡的银色丝线,随着两人的分离而逐渐拉长,在断掉之前被砾用手蘸着送回自己口中。白金拥抱着砾,感受下位骑士赤裸而火热的身体,比起冰冷的床褥,似乎那充满活力的娇躯的接触让她能真正忘记身上的剧痛。对高潮余韵的品咂没过多久,随着彼此不怀好意的手几乎同时探向私处,下一轮又要开始。 “砾……赛诺蜜……嗯……停一下……”不知过了多久,白金轻微的求饶声从被子下传来。虽然库兰塔的体能理论上要远胜于扎拉克,但她终究是刚刚熬过酷刑。砾却好似没有听见,继续快速抽动着指节,知道再度把白金送上顶峰,这才宛若拢住一个猎物般把比自己高的白马小姐紧紧抱在怀里。 “白金啊……”这声音软得像块南瓜糖,或许是由于刚刚云雨过的缘故,带着令人骨头发酥的魅惑意味。 “嗯。”白金哼出一个鼻音,长长的睫毛没有动,她似乎彻底耗尽了力气,下一秒钟就要昏昏睡去了。 “白金,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被怀疑偷情报而进来的。” 白金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但砾知道她没睡。无胄盟的刺客睡觉的时候从来都睁着一只眼睛。“而白金,你又是为什么进来的呢?是有人在推动对不对?” 白金微微睁开了眼睛,砾关切地看着她。黑夜里的空气好似凝固。“白金,究竟是谁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能告诉我么?” “想知道?”白金虚弱地说,音调带着软糯的香气,似乎被踩到了心中的脆弱。 “告诉我吧,白金。” “那你把耳朵凑过来。” 砾轻轻附耳到白金的嘴边,半晌。一声惨叫突然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在小小的牢房内来回激荡。 “啊!”砾捂着耳朵翻滚下床,牢房的门猛然被打开。砾不顾浑身赤裸,不顾流血的耳朵,退后两步对着来人深深一躬“对不起!凯尔希医生,对不起!” “下位骑士的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白金双目冰冷,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血。“看在你把我伺候不错的份上,耳朵就留给你了!” “出去。”凯尔希淡淡地说。砾又是一躬,抓起地上的衣服飞快地向外走去。 “别忘了去嘉维尔那里包扎一下。”凯尔希提醒道。 “是。”砾的脚步一顿,回身又是一躬。她似乎不敢多看白金一眼,飞也般离开了。 “老女人,接着来啊!有本事你就亲自上阵,如果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没准还能告诉你无胄盟告诉我的那些事的下半部分,他们要把你栓在马棚里,让最壮的公马天天捅进你胃里,再把视屏和卡西米尔骑士竞技一起全国转播……”白金破口大骂,但凯尔希充耳不闻。她冷冷地看了白金一眼,关上了牢门。 “硬的,软的,对我都没有用,我只要见博士,老太婆!”白金用最后一点力气喊道。 ------------------- 摘掉面具的博士和亚叶一同在白桦林中漫步。 “伊里奇同志怎么样了?” “还好,箭头取出,并未感染。红军的医生有罗德岛支援的药物,这里的医疗条件好过一般的乌萨斯村庄。”蛇獴姑娘比博士稍稍落后半步。二十年前,她的母亲曾这样跟随凯尔希漫步在同一片土地。想起自己居然在一个乌萨斯的病床前,在乌萨斯军人的簇拥下为一个乌萨斯疗伤,她感到愈发的失措。那失落透过黄褐色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表达自我。 “这是乌萨斯啊,亚叶。”博士长喟。她呼吸着白杨树林间冷沁心肺的寒风,她的话语随着风飘摇着。“圣骏堡的宫殿,西伯利亚的冻土,普里皮亚季的工业区。旧贵族,新贵族,工人,农民,感染者。这些都是乌萨斯的一部分。”她瘦削的身影突然一矮。亚叶下意识要去搀扶,却发现她并非失足,而是双膝跪在冰冷的冻土。她费力地掬起一捧泥土,封冻的土地如同冰层下挤在一起的碎末。她将泥土捧到面前,闭上眼睛。 “师母?”亚叶轻唤。 “我想起了,我的故乡。那里也很冷,但那里的土地不是这般的模样。”博士端详着那捧冰冷的土,枯死的植物根茎从土屑里伸展着残肢。“在那里,寒冷的土地被开垦,每个秋天金黄的麦浪都遮蔽了伏尔加河的两岸,收割机可以从伏尔加格勒一直开到特雅尔……” 亚叶沉默。她听着这一个个似曾相识,却又一无所知的地名,想象着那传说中的丰收盛景。“师母的家乡,是个好地方。” “不。”博士轻声道。她将乌萨斯封冻的死去的泥土高高捧起,任凭寒风将它们从她掌心夺走。“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家乡的土地,也曾是万顷封冻的土。在地广人稀的土地上,人民守着潮湿的木柴,封冻的田野饱不了饥囊,他们养不起自己的孩子,就把他们送去镇子里当学徒,任凭老板抽打蹂躏。直到我出生前数十年,数百年,都是如此。是血。是酷烈的鲜血洒入大地,让土壤解去封冻。” “什么!”亚叶听得入了迷。 “一代人,两代人。”她们又开始在荒原上漫步。“战争,一场革命打碎旧日的枷锁,让贵族无法对人民予取予夺,不再为徭役奔波劳碌,不再因一片贵族的猎场毁掉上百亩良田!在这期间,无数革命烈士的鲜血洒在祖国的漫大土地上。它本是肥沃的土地啊,只要解去封冻,它就能种出供养这个国家的红麦、玉米和马铃薯!在丰年,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在饥荒年代,也不会有克扣赈灾赈的贵族官僚和屯粮居奇的商人!” “那……可能吗?”亚叶呢喃。凯尔希医生曾行走在这片寒冷古老的土地。她治愈患者,拯救黎民,也惩罚过贪得无厌的监察官。如今似乎也是这样,这片土地吞噬了她的父母,她的恨意就此流淌向这里,却每每在面对这个庞然巨物时无声无息。 “看看这里,亚叶。看看乌萨斯。”她们在一处高丘上停下了。从这里往下看,红军的战士们的营火星星点点,宛若银河坠落在北地的森林。那些穿着破布军装的人们,他们身上有的有结晶有的没有,他们的头顶有一模一样的熊耳。“你在犹豫,你应仇恨什么?守林人那孩子或许也是如此。这些红军,他们也是乌萨斯,你仇恨他们么?” “不。”亚叶不假思索地答道。她知道这支军队,这支穷苦的军队。他们并不是一支感染者军队,或者不止是感染者的军队。城市里的工人、饥荒下的农民,从矿洞中逃出的绝望者,甚至因公感染而不得不逃离军队的旧军人。这样的一支队伍,她能感觉到他们呼吸中的痛苦,同自己母亲与凯尔希医生所见识过的痛苦一模一样。 “不要仇恨人民,也不要仇恨苦难。路易莎,去仇恨那些带来苦难者。仇恨那些妄图以整个国家为双手的延伸、却从未看过国民一眼的人。仇恨旧贵族、旧军官与集团军司令部组成的古老枷锁,然后打破它,让这片土地从封冻中醒来。” “您和凯尔希医生真的很像。”她这样说。“您也曾经走遍这片土地。” “不,她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那时的我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死灵,随时担忧第二天就永远无法睁开眼睛。那时候伊里奇同志也还只是个青年,他独行在大地中,没有一个伙伴,我们在那里相遇又分离……而凯尔希在这里做过手术,一台,两台,千万台……她救了无数的生命,甚至有过刺杀王公的功绩。她比你,我,比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更加强韧。”博士凝望红军的兵营,红旗在寒风中飘扬。 “但是,路易莎。对于乌萨斯来说,再多的人就算被医治好,也终究逃不脱被这片寒冷土地碾碎的终局。而一位连演讲都需要强心药的老朽生命的死亡,同样也不会带来任何改观。所以,我和伊里奇最后都回到了这里,我们要完成我们必须完成的事。”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民都将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 ------------------- 今天轮班的助理兼任护卫是海神小队的另一位狙击干员蓝毒。 她寸步不离地站在博士身边,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自从海神小队成立的那场战役以来,她就明白了应该同博士保持何样的关系。也就是那之后不久她去见了白金,明确表示退出了这场“争夺”,但她没有告诉白金博士的根底,这个秘密只能由博士自己授予。海神们是博士真正的亲卫,蓝毒不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门外警戒。”两人走到牢房外,博士淡淡地说。“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 “您真的不需要护卫?”蓝毒眉目微蹙,但随着感应到博士面罩下的目光扫来,她还是规矩地持着手弩守在了门外。 博士打开门,一摘下面具就可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她最终走近了白金,走近了那受尽摧残却依然没有屈服的刺客。白金无害地侧卧在那里,脸对着墙。她在床沿落座,动作很轻很轻,丝毫没有将重心移位。 嗖。 被子被掀起的呼啸在耳边响起,一枚刀片几乎瞬间封上她的咽喉。但与此同时,她的枪口也结结实实顶在白金平坦的小腹,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将精致的肚脐变为血洞。她们对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发言。 “我来见你了。”终于棋手小姐率先开口,脖颈随着声带的震动,表皮剐蹭在那藏了好久好久的刀刃上,留下道道红记。同时,牢房的门再度开启,满面怒容的凯尔希站在那里,看到白金挟持住博士,她翠绿的眼睛微眯,背后的Mon3tr张牙舞爪—— “退后。”博士说。她的手枪依然抵着白金的腹部。“退后,凯尔希。还有蓝毒,把弩放下,退后,关上门。” “博士!”蓝毒急道。 “希望你不要出卖你自己和你所帮助的人。”凯尔希收起巨大的召唤物,意味深长地看了博士一眼。蓝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凯尔希退后,也不得不跟着退出牢房,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说了。”博士的语调冰冷,她发音时依然有些不自然的卷舌。 “别急嘛。”虽然被枪顶住了腹部,但白金依然毫无自觉地用刀片在博士的颈子上剐蹭。“我要见你,就是要做个交易。要么你不同意,就直接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之后被那个老太婆撕碎。要么,答应我的要求,我用真相换我要的东西。” “谈判的前提是平等。”博士面无惧色。她能感受到,白金虽然语气好整以暇,但揽住她颈子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这个刺客等了太久,甚至于熬刑如此之久。在她用箭矢朝自己钉来时,她没有下死手,而分明是有事情想要告诉自己。如果说在受击时咬烂舌尖假装喷血而死只是本能的反应,那么在收到托洛茨卡娅的告诫后,她才真正平复了那颗复仇的心,并隐隐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但是,白金究竟想要什么? “青金,两个青金。”白金在她耳边语速极快地呢喃着,带着哭腔。“青金在看着我,当时如果他们是发动最后一击的人,目标是必死的。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们盯死了,甚至无法告诉你们!而如果目标最后没有死去,而被他们察觉到我还活着,我也会死!” “这样说,你刻意没有造成致命伤?”博士面若冰霜,顶在白金腹部的枪口丝毫没有放松。“为什么?” “你以为为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帮你?呸!”白金的擒抱更紧了些,刀片将博士娇嫩的皮肤顶出一个浅坑,似乎马上就要戳破表皮,让血一涌而出。“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混蛋博士!你并没有和其他人,没有和无胄盟或者商业联合会不一样,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但是你知道。”似乎是边想边说,博士的语速缓慢。“你被两个青金裹挟进这件事,就是进入了无胄盟和罗德岛,乃至卡西米尔和乌萨斯的夹缝里,随时都会被夹得粉身碎骨。” “没错。”白金惨笑一声,但刀片依然吻着博士的脖颈不放松。“他们从未把我当成人看,我只是棋子,和前几任白金一样用完就丢的棋子!就算活着回到卡西米尔,日后也会面临罗德岛和那些乌萨斯无日无夜的追杀——你们不清楚无胄盟的其他人,但对我太了解了。虽然我不怕你们,但老鼠一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更何况最大的可能是,刺杀之后他们放弃掉你,你的双重身份会成为离间我和红军同志们的最好工具。”博士淡淡地说。 “没错。”白金点点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染着泪花,人见犹怜,却又危险万分。“你知道我后悔什么吗,博士?登上罗德岛,没有比这更让我后悔的事了!如果不搅合入这个泥潭,我每年至多能有八个月的假期!卡西米尔乡下的农场,萨米雪原里的别墅,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是卡西米尔草原上的风,不能受任何约束和管制。但是这张巨大的网缠住了她,她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藏。她必须被裹挟入阴暗和杀戮中,最后不自愿地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或许身为刺客她并不在乎生命本身,但她那逍遥自在的人生即将永逝,这才是她最大的痛苦。 “所以,博士!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把所有底细告诉你,青金的消息,雇主的消息,这些我都有,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条件是,罗德岛必须宣布我的死亡,然后安排我避难。我要绝对保密地走得远远的,可以去哥伦比亚,或者去炎国——龙门就是个不错的地方,我要离乌萨斯和卡西米尔越远越好,永远不回来。” “别忘了你的处境,白金小姐。”博士转过头,刀片依然吻着她,她的枪上挪到白金的胸口,几乎能隔着薄薄的肌肤,探听肋骨后急速搏动的心脏。“现在的你,值得罗德岛为你做这么多么?” 白金没有说话,她手中的刀片又加了些力,一道血丝从博士的脖颈中渗出来。但面前的女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真是个怪物!她心里暗骂。 “我自然可以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你要的生活条件,假期,郊野里的别宅,相对的人身自由。”博士说:“但你拿了这些东西后,就想与罗德岛断绝干系么?” “我……”白金急促的呼吸打在博士的颊上。这个巴别塔的恶灵,这个存乎万众之上的控局者,她在她手下做事太久,习惯了她带来的无须思虑的胜利,以致于忘却了直面她的可怖。 “你差一点毁去这个事业,干员白金。如今你不能这么走了。我要你做另一件事,一件与卡西米尔和乌萨斯都无关的事。在这件事之后,你便不再是罗德岛的干员。” “……那我也要加码。”库兰塔女孩咬紧了牙关,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露出小恶魔似的神情。她是生来桀骜的白马小姐,没人能给她套上笼头,即便以她期待的自由为期许,她也要在能力范围内让对方付诸最多。 “你要什么?”博士问。白金放下刀片,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琥珀色的眼睛先看向她的脸,再看向紧闭的牢房门,那只老猞猁肯定在门外。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恶狠狠的快意。 “我要你,现在。” 白金感觉自己的头在痛,太阳穴像是有钻头在往里钻。她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了,但她还是要做下去。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与博士共度一夜的样子,但那些幻象总是古怪的粉红色。或许是罗德岛窗明几净的舱室,或许是卡西米尔游乐场旁粉红色装演的情侣旅馆。绝对不是在这里,没有一丝暖色调的牢房,彼此身上带着斑驳血迹。 博士静静地躺在床上,她随意解开自己的白大褂,露出下方款式素雅的文胸。一马平川的胸脯和小腹上错落的伤疤交织,与想象中美丽的身体相去甚远,却意外的在此时与环境般配。她看着白金,棕褐色的眸子里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白金扑了上去,感觉上比起砾的丰满身躯,身下的人几乎连一个肉垫都做不好。诚然一个整日包裹得像罐头的人,就算有什么魅力也早已在长久的封闭中消弭。就像博士几乎从未着过妆容,更从不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白金吻开博士的嘴,用手指夹住发白的舌尖,它的前端有一道深深的褐色印记,几乎与整个舌面同宽。与手指接触的地方冒出唾液组成的微小气泡。她狠狠摁了一下,感受着身下人本能的痛声呻吟,带着报复的快感。 “唔!”一股痛觉随即从后臀传来。白金痛得吸了口凉气,正是博士悄悄摸索着她的背后,找准了那些红色和紫色交织的鞭痕。随即她飞快地把博士的两只手抓住按在了床头,接着褪下了那白大褂下的贴身长裤,报复性地在博士不大的臀部掐了一把。 博士轻轻吸着气,试图偏过脑袋。但白金如影随意地贴了上来,撕咬她精致的耳垂,朝着耳道里轻轻吹气。手探入双腿间,但那里冷冰冰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湿热。白金无比懊恼,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怕我这个时候杀了你?” “你当然可以试试。”博士主动褪下多余的衣裤,看着白金气鼓鼓地在自己双腿间戳弄却不得要领的样子,她轻笑一声引导着白金的手指夹住了阴蒂。就和自慰差不多。她这样想着,身体终于不情愿地有了反应。而在用膝盖试探白金时,却发现对方的下体已经浸透了。 若不是先前被“内射”了太多神经药剂,也不至于连区区博士都比不过。白金愈发懊恼着,努力吻着博士,啃咬着她的下巴,锁骨,吸吮着脖颈上还在外溢的血珠和香汗。手指愈发不饶地探入还未充分湿润的甬道,挤开酥软的肉,终于感觉到了温暖的泉眼。果然,无论外表上什么样的女人,内里也终究有一样的地方。 “嗯……”轻微抿唇,不情愿的呻吟声从嘴边漏出。虽然被刺激着花蕊,但面色依然佯做着镇定,博士略慵懒的姿态更让白金恼怒。她快速抽送着手指,近乎夸张的速度将液体带出体外,打在床单,飞溅到白金低垂的马尾上。她好似收到了启发一般,蓬松的尾部从双股间垂下,如同千条细丝在博士的花瓣上拂过。博士长吟一声,一股新的泉水愈发溢出,顺着股间向紧闭的菊穴淌流。 抱着一定要让这女人吃些苦头的想法,白金硬撑着坐起身,在中指和食指并拢再度探入已经被开发的小穴的同时,灵活的拇指向后探去,稍稍按压着花瓣与菊蕾中央,进而对着后庭艰难地没入一个指节。同时马尾在有限的空间内来回抚弄着,给予博士全方位的刺激。博士终于开始瑟缩,开始呻吟着挺动腰肢迎合。她的腿儿悄然也探入白金分开的双腿间,轻轻一蹭,汁水就顺着纤瘦的腿型流下来。 这场交合没有爱,只有性。白金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要烧掉,每一个脑细胞都挣扎着警示她体能即将干涸。但她只是愈发激烈、破罐子破摔地把所有的愤懑和委屈发泄到博士身上,修长的手指越探越深,以致于感觉到肉腔尽头若有若无的软肉轻咬着指尖。指节一勾就能引起身下人一阵战栗。同时白金自己也骑在博士的大腿上不断耸动着下身,用花蜜淌满这个该死女人的腿,把那个老太婆的东西涂抹得到处都是是她的颜色。 除了无法控制的呻吟外,博士始终闭口不言。就算白金间或触碰到了她的敏感点,她也只是用低微的喘息和抓紧床单的手遮掩。她把白金搂近自己,磨蹭着彼此几乎同样平坦的胸口。明明口的距离那样近,但谁也没有去吻对方的意思。明明耳的距离那样近,但谁也不会再发一言,哪怕是明智虚假用以调节气氛的情话都没有。在炽热的交合下,冰冷的壁障隔绝了她们近在咫尺的心。 白金记不得博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她重新穿好了衣服,摘下了上面的卡西米尔马头徽记。母舰的廊道在她身边迅速向后退却。这里或许也承载了她的一些美好的回忆,但她不会回头,再也不会。 1099年9月,正值乌萨斯各地矿区、城市暴动如火如荼之际,罗德岛干员、无胄盟刺客白金袭杀苏维埃乌萨斯最高领导人伊里奇未果。经博士下令,以叛逆罪执行枪决。尸体封入油桶当众烧毁。据悉,罗德岛在不久之后派遣一支车队途径乌萨斯与卡兹戴尔地区交界处,向大炎北庭道运送一批药品。而接收人正是新任的北庭节度使李天保,即卡兹戴尔皇家军校一期毕业生李伯明。 ------------------- 信号,继续在雪夜里穿梭…… 移动城市圣骏堡,在百年前这里同彼得格勒是同一座城市。在新移动城市建成后,这座首都便脱离了陈旧的彼得格勒高纬度的军事化囚笼,徘徊在乌萨斯广袤的国土之上。从那时开始,克宫的圆状穹顶再也没有了积雪。红色的宫墙庄严而肃穆,高颂帝国的光芒万丈。 维特议长在两名皇帝内卫的护卫下匆匆进入宫殿。在大殿尽头的宝座上,年轻的新皇正翻阅着文件,壁炉里的火焰蹿跃不休。 如以往一样,君臣二人并没有寒暄的雅兴。第五集团军已经送来第十二份加急报告了,在旧皇帝身死而各大集团军近乎自治后,这是前所未有的事。皇帝不喜欢他们,就和他们不喜欢皇帝一样。 “对于这支新的军队,这些自称‘红色’的家伙,他们站在我们的哪一边,前边,还是后边?”皇帝问道。 “前边。”维特议长不假思索地答。皇帝的胡须微微一颤,那不是惊讶的表现,而是赞许。“只是有些太前了,所以我必须给他们些教训。”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但他似乎对维特的前半句话更有兴趣。“什么是‘太前了’?” “就拿感染者来说吧,您知道,帝国有帝国的秩序。感染者当然可以获得生存的权力,他们应该聚集起来,到特定的工厂工作——当然不是现在的草菅人命的矿坑。帝国理应赋予他们以生存,他们也理应回报帝国以义务。”维特说。“但是这些家伙走得太前了,前到了危险的水平。内卫最近带回了他们的一个干部,通过审讯后,我更了解了他们的一些想法——他们宣称感染者与普通人等同,这只会带来混乱,以及破坏!” “混乱与破坏?这样来说他们对于感染者问题有自己的心得了?”皇帝问。 “不可理喻。”维特有些愤愤然。“感染者不可能与普通人和谐聚居,难道需要挨家挨户登记,不考虑瞒报,不考虑他们死亡时新的污染源?不可能单独设立机构管理这些!” “因为不可能?” “因为成本太高了!”维特嚷道。“铸就帝国的荣光,我们的每一分资源都应该合理利用!如能因为人去耗费资源,那是本末倒置。” “所以。”似乎气得够呛,维特喘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用内卫?”皇帝似乎有些犹疑。“我们的内卫不多,维特。他们是平衡集团军和各地反叛者的最重要的筹码。” “当然,我知道。在那个名叫罗德岛的公司参与其中后,本来入不敷出的内卫更是不能损失了。内卫以邪魔为食,可罗德岛有猎杀邪魔的种族组成的队伍,由他们的武装的指挥官,这个人亲率。” 他把带兜帽的身影的照片放在桌子上。 “这个人,内卫目前了解到的消息是,卡兹戴尔上一任王女的肱股,号称‘棋手’或者‘红色的左手’,代号‘博士’。他在组织那些和内卫一样曾经对抗邪魔的人,以此对抗内卫。”说到这里,维特顿了顿。“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与这个人相对位的,卡兹戴尔王女‘白色的右手’,就是我们曾经多次提到的凯尔希勋爵。” “试过斩首吗?” “已经在做了。”维特一笑,却并不阴森,商人家庭出身的他好像只是在谈一笔再正常不过的生意。“内卫比任何人都更懂得邪魔,就算是曾经对抗邪魔的人,也不了解祂们如何追猎。” “那么,我们就更拿不出内卫对付这些‘红军’了。”皇帝没有笑。 “对付他们不需要内卫,甚至不需要我们。我只是将风声透露给第五和第六集团军,还有流亡卡西米尔的旧贵族,他们会帮我们解决问题。就算失败,仇恨的波涛也不会打向我们。” 维特议长站起身,他走在壁炉照亮的地方和黑暗的交错处,巨大而空旷的宫殿来回传递他的声音。他的话语如同被放大了千万倍,回荡在克宫,回荡在圣骏堡,回荡在这片寒冷而苦难的大地上。 “我们引领进步,让国家走出先皇的阴影,让老旧不化的集团军成为新时代的垫脚石。但与此同时,我们也要警惕那些妄图赶超我们,拿走属于我们的果实的狂夫。” 克宫外,圣骏堡大雪如幕。 注1:《站在历史的分界线前》,列夫·托洛茨基早期代表作 注2:“列莉娅·达维多芙娜·托洛茨卡娅”(Леля·Дави?довна·Тро?цкая)即列夫·托洛茨基(Лев Давидович Троцкий)女名化,在一些早期作品中曾将其作为干员真理的真名,被官方背刺后,转为女化托洛茨基在这里出场。 注3:“红色高卢王”即托洛茨基在国内战争时由白军对他的称谓“红色拿破仑”,可惜泰拉的法国早已亡国(精法落泪) 注4:历史上刺杀列宁的芬妮·卡普兰即受枪决后抛尸汽油桶烧毁 第38章 【托洛茨卡娅】——干员档案 【姓名】列莉娅·达维多芙娜·托洛茨卡娅 【代号】托洛茨卡娅 【性别】女 【作战经验】六年 【出身地】乌萨斯 【生日】11月7日 【种族】乌萨斯 【身高】164cm 【矿石病感染情况】 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强度】普通 【战场机动】标准 【生理耐受】标准 【战术规划】优良 【战斗技巧】标准 【源石技艺适应性】优良 客观履历: 列莉娅·达维多芙娜·托洛茨卡娅,苏维埃乌萨斯骨干,乌萨斯革命主要领导人之一,一度在组织中被某些同志戏称为“先知”。在第五集团军司令部发布的通缉令中享有“红色高卢王”的“美誉”。在写作、演讲、理论研究、数学等领域皆有造诣。在乌萨斯革命期间,除进行革命工作和理论指导外,在作战序列中担任红军术士部队领导人一职。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该干员体内脏器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是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8.5% 感染步入中期,在罗德岛的医疗用品支援下,托洛茨卡娅同志的病情虽逐渐趋于平稳,但不知为何仍时常体现为进一步恶化,该类病情在某些萨卡兹干员上有类似记录。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29u/L 在之前的革命工作中,患者的感染因一度得不到有效治疗而迅速恶化,甚至于快速步入中期。虽然有幸与罗德岛建立了合作关系,但如果再出现图拉战役那样的情况,其病情完全有加剧恶化的可能。 她需要长期的静养,并且绝对不能再让她那样释放源石技艺,哪怕为革命工作的需要也不行!她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她可以是红军的一面旗帜,可以是苏维埃的中坚。而非刀锋。 ——博士给伊里奇的信笺 潜能提升信物: 一整套莱塔尼亚语出版的书籍,著名是同一个人——距离你在安娜手中第一次看到这本书,已经过去了多久? 招聘合同: 无产阶级斗士托洛茨卡娅,她的步伐永不停歇。 世界革命宣言你我永铭记于胸 档案资料: 一: 身材瘦削的乌萨斯高级知识分子,有着羽毛般蓬乱的黑色卷发和蓝色眼睛。 一名果敢坚强的女性,似乎并不善于隐藏感情和对他人的好恶度。 在任何场合都会试图板住脸,但最后一般还是容易笑出来。 博览群书并对历史、政治、军事指挥有天才般的深刻了解,但并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永远穿着那身“花里胡哨的西装”,还有永不离身的圆片眼镜。 当然,在冰天雪地里还是会套上军大衣。 二: 当你第一次见到托洛茨卡娅时,你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多年后的安娜。 她和安娜——除了外貌——真的很像,或许安娜现在的样子正是拜她的书籍所赐。她的革命理论即使是在普遍被认为“在乌萨斯土地上走得最远”的苏维埃乌萨斯中也是最毫不留情的那一个。但她自己却并没有把咄咄逼人写在脸上。 虽然某种程度上,连博士都会在她面前自愧弗如,但如果深入了解她的理论和她个人,就会发现她或许并非一个理想的领袖人选。她极度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宁愿把更多时间投入真正意义上的行政和军事事务上去。 在闲暇时间,托洛茨卡娅同志喜欢写作和理论研究。她从不在演讲前几天才去准备讲稿。如果没有战争,她大致会是一个颇有闲情逸致的作家,每天结束写作后便在躺椅上看云,不用随时担心来自自己身后的危险。但这一切都不过是想象和假设。她出身一个富农家庭,本可以有不缺衣食的生活并远离感染的风险,但她终究选择走向这片大地,以当时还并非是感染者的一个小小的知识分子的身份。 为了乌萨斯人民。 三: 见到她是在与伊里奇同志重建合作关系之后一段时间了。当时我去红军的营地“探望安娜和索尼娅”,她就在那里教授她们还有青年近卫军的其他干部读书。起初她或许不喜欢我,但在安娜指出我的身份后,在经历了对于乌萨斯革命现状的一场激烈辩论并且被她由源石技艺指出了我的随同人员和来意后,我们便相谈甚欢了。 ——摘自博士的语音记录 托洛茨卡娅的源石技艺非常奇特。红军战士们称呼她为他们的“先知”,那种可怕的洞察力和近乎预言的先觉性似乎并不是单纯用一个人统揽全局的智慧可理解的。对此,她多数时候只是说:“同志们信任我,但他们不能也不会认为我是神圣。我的能力是符合唯物主义的。” 在具体的战斗测试中,我们的理论干员发现托洛茨卡娅同志的源石技艺——确实如她而言——是与物质息息相关的。她可以从最微小的物理变动里窥察气温的变化、树叶的震动、乃至远处潜行者足部与地面接触的震波。在战斗中,这种能力被体现为对物理环境的异化,甚至于高速改变武器装备和有机体物理结构、扭曲帝国火炮中枢光学成像、甚至范围性造成实像物质毁伤的能力。她长远的认知和感知几乎能够料敌千里之外,但如她自己所说:“我看不穿别人的心。” 四:【权限记录】 “当我取托洛茨卡娅这个化名的那一刻起,我就同过去说再见了?不,不,我只是面对过去了而已。” 关于托洛茨卡娅同志是如何变成感染者的,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的故事是红军战士间津津乐道的传奇,也是将感染者与非感染者联系在一起的无数纽带之一。 在参与革命工作的初期,托洛茨卡娅同志就同任何一位刚从象牙塔中走出的知识分子一样,对大地的残酷缺乏清醒的认知。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的认知停留在了认知层面,而缺乏实践的雨露浇灌。这似乎是每一位知识分子的必经过程,但在乌萨斯,浇灌这棵幼苗的不仅是雨露,还有鲜血。 因参与工人运动而被判处流放四年后,她便一直在坚持为当地杂志社撰稿并谋划出逃。也就是那时她的文章进入了伊里奇同志的视野。在组织的秘密保护下,她在条件艰苦的矿区继续革命工作,也在那里目睹了矿石病患者的苦难。四年后,当她被帝国判处第二次终身流放时,她借口坐骨神经痛,准备在组织的帮助下潜逃至萨米。直至那时,她的健康情况虽不乐观,但依然并非感染者。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在别列左沃,押解她和一些其他政治犯和感染者的车辆在路途上撞毁。当帝国的军队赶到时,他们的裂兽在旁边的荒野中发现了人迹。在这场追击中,一些感染者自愿留下来,他们试图迟滞帝国追击的步伐,但显而易见地没有成功。在距离港口只有两公里时,他们最终追逐到了这支亡命的队伍。也就是在那时,托洛茨卡娅主动用随身的精炼源石锭划破了自己。之后发生的事情在不同人的口述中有不同版本,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天的别列左沃没有什么新闻。